电话亭女子,你可安好?
2022-05-02 13:39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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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亭女子,你可安好?

昨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,亦即劳动人民的节日。

从一般道理上讲,劳动人民,不仅仅包括工人,而且包括脑力劳动在内的所有劳动者。不过,大家也都明白,五一劳动节最初是源于美国芝加哥的工人大罢工。

1886年5月1日,芝加哥的21万多名工人为争取实行八小时工作制而举行大罢工,经过艰苦的流血斗争,终于获得了胜利。为纪念这次伟大的工人运动,1889年7月第二国际宣布将每年的五月一日定为国际劳动节。应该说,之所以有这个节日,得益于美国芝加哥工人的斗争与牺牲。不是他们,我们也不知道今天世界各国的工人会是什么样?

然而今天我们在国内看到,各条战线,特别是普通劳动者,甚至于高科技部门,996、816工作并非个别,而是常态,所谓的《劳动法》形同虚设。不知这该问责谁?

闲话少说,适逢劳动节,昨天晚上我无意中从一个公号中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:说的是一个女子,从4月1日上海封城那天开始,拉着两个箱子,抱着一只狗,住进了浦西某路边上的一个电话亭,一直到4月29日被逐出。

写作者就居住在被封的电话亭所处马路对面的楼上。因为一个月来空寂的马路寥无人行,该女子每天的行动便成了楼里居家隔离居民们目下最好的“风景”。

30天,他们就像看电影一样这么看着拍着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:晒被,打水,遛狗,倒垃圾……以及她盘的丸子头,每天穿的衣服,或被警察或城管盘问的举动都一一记录下来。有时文字多,有时文字少,30天,如记录自己的日记,一天不少。

30天,该女子就住在这个不足两平米憋仄的电话亭里,至于她如何洗漱,如何如厕,吃什么,喝什么,因为他们都足不能出户,便无从知道。

直到4月29日,几个经常来了,撵她出走。她不愿,便吵了起来。也许是因为吵声大,今天他们才听到了该女子说的第一句话:“你们要我死吗?”

警察当然不依,把她嗯在地上,然后把她的被褥、行李、杂物全部从电话亭里扔了出来,散了一地。

该女子向南边走了,她什么也没有带,来时抱着一只狗,走时还是抱着那只狗,只是不要了行李。

狗也许才是她继续继续生活,甚至继续生活下去的唯一支撑!

她就这么走了。不知她走到了哪里?今夜到了哪里?今夜住在哪里?

第二天,即4月30日,楼上的人们看到,电话亭被一条蓝色的封条封住了。

文章写的非常平实。没有议论,没有丽词,没有刻画,娓娓道来。就像他文章中写的路边的那棵树,由光枝著上了嫩芽,由嫩芽长成了大叶,由嫩绿变成了青绿……

看完这篇文章,我不知说什么好。怜悯?我无能为力;吐槽?吐什么呢?最后只有悲悯。

一个劳动者,就在五一劳动节前夜,她别说一天15小时工作,即使想劳动,但她连劳动的权力也没有。

文章里说,后经解封后可以出去的一个朋友走近她了解,以及给她送点吃的友人说,“该女子她看上去有四十几岁,不是年轻人了。她说她是外地人,之前一直在上海打零工,断断续续地工作,有活就做一点。她没有固定住所,三月底要封城,没有办法付很长时间的房租,就找到这个电话亭住下了。

“她思维清晰,强调自己需要直接吃的东西,面包,饼干。而不是米面油。有人告诉她,你可以用这些东西和别人交换,先留着,明天再来给小狗送一点火腿肠。”

电话亭不能住了,我不知道她今日夜宿何处?小区里的人不知道,我当然更不知道,荒冢里,野山岗?我知道浦西没有这样的地方;桥墩下,公园里?你可有核酸检测阴性样?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我只想说,大上海啊,请给劳动者一个夜宿的地方。

2022.5.1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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